追逐合金之光—— 中国惠普40年十大影响

作者：刘克丽

作为一个拥有38年职业生涯的记者，我先后8次访问惠普美国总部，并参观了服务器、打印机、半导体及欧洲工厂，釆访、会见了3届全球总裁，多次釆访历届惠普中国区总裁，追逐惠普在中国的合作足迹，总结出惠普在中国市场上做出了十大影响，并至今影响着中国企业、IT行业、甚至是全中国的制造服务业发展。特此，撰写此文，献给惠普在中国的40年。

●最高层推动惠普与中国的合资

在80年代中期，不仅中国的IT产业，甚至可以说所有传统行业，也都没有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当时营业额不到10亿美金的惠普公司，是一家几乎以电子测量仪器产器为主要产品的企业，因为当时个人电脑还没有问世。

1979年尼克松再次访问北京时，中国已掀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在邓小平同志和基辛格博士的共同推动下，惠普公司创始人、惠普公司总裁戴维.帕尔德于同年到访中国，推开了中外合资办企业的大门。

当时中国惠普公司的成立，轰动了整个中国的企业界。不仅如此，当年能被中国惠普公司录用的员工也大多都是当时应届大学生、工程师的学霸翘首，无论是他们的学历、能力、颜值、外语，甚至是他们的衣品都能成为他们整个家族的骄傲，更别说十倍于国有企业员工的工资了。

Tips：我当时作为一名年轻的记者，第一次在惠普发布会享用工作餐，并在餐桌上和同行们聊天时，我的6个同行们都愿意选择去中国惠普工作。透露一个秘密，我当时想去中国惠普工作的其中一个原因是，能吃到惠普公司上午10点和下午3点免费咖啡和奶油夹心点心。

●引入国际化矩阵管理模型

在改革开放初期的80年代，我国所有企业的管理模式基本上建立在计划经济的基础之上，非常像苏联当时的管理模式。三角形在平面几何中代表的是一种稳定的结构，苏式管理从结构上说是产、供、销的三角型，从组织结构保障体系上是党、政、工的三角型稳定结构。

80年代中期，中国惠普公司的成立，让中国企业看到了另一种建立在市场经济的企业管理模式：矩阵式的管理模式。新模式的建立不仅在垂直方向增加了市场部、产品部、销售部、渠道部、公关部……并直属总部管理，而且将人事部、行政部等横向本地、垂直总部汇报。

这种矩阵式管理现在并不奇怪，因为这40年来完全被市场经济下的民企、国企、特别是上市公司所吸收并釆用。可在整体执行的前20多年里，中国企业经历了企业政治的血雨腥风。

在计划经济80年代初中期，由于几乎所有企业生产的产品销售都由国家包销、或通过全国定货会解决，不需要公关、市场、产品经理。中国惠普的成立，至少让当时的头部民营企业两通、两海、联想、同创、紫光等企业先行对内部管理进行了改造。因为不改造的结果是，尤其作为代理惠普产品的公司，中国企业三角型管理模式无法对接国际化的矩阵式管理模式。

●企业培训职场成终身教育

在整个80年代甚至90年代初期，几乎所有的企业都没有企业培训。所有进入职场的新员工们都是由各自的师傅们代理培训。而且这种培训只是技术层面的，不系统不说，也没有职场、管理、企业公民义务等等的培训。

20年前我写的《合金英雄》一书中曾经这样记录着中国惠普的培训历程。在整个上个世纪的20年中，中国惠普的维修处成了长期的技术培训基地，几乎从技术到英文，从英文到管理，从管理到文化，每个员工永续不断的得到培训。到了2001年惠普商学院的成立，到2005年成为具有四个学院的培训体系。2002年惠普成立了IT管理学院，2003年惠普又成立了软件工程培训学院，和咨询服务相关学院。中国惠普在中国的前20年中，仅在惠普商学院和管理学院培训过的人就有上万人次。

20年前当时我在这一章的《培训出英雄》题记中写道：培训、培训、再培训是中国惠普把员工带入了终身的培训时代。严谨、系统的培训让企业、职场变成了一个继大学毕业后的另一个职场大学。

●首次引入渠道管理

80年代中期，甚至到了80年代的未期、中国市场上的任何产品都经过渠道销售，但是有些渠道销售，是没有渠道管理的，导致渠道的价格很乱，因此到了渠道的中端、未端就是不光彩的倒爷一说，当时在北京的中关村电子一条街，就被说成是倒爷一条街。

可是在倒爷一条街里的销售企业们，他们的货从哪里进来的，卖到哪里去？并没有人会全部知道。当时无论是长江以南，还是长江以北，无论是中国惠普的渠道，还是其他外资IT公司的渠道都十分混沌，混沌到了惠普的打印机、PC机在香港怎么下的单？怎么从香港订货，再卖到什么地方？中国惠普都不知道，只有朦胧的感觉。但事实确实，竟然有90%的PC和打印机都在中关村卖掉了。

到1995年底，惠普根据当时专业媒体提供的分类广告一家一家打电话才寻找出惠普打印机PC机的代理商。认定他们是惠普公司产品代理，然后打电话约见面，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在全国十多个城市找到了120家惠普代理商，从中筛选了70家优秀的，并跟他们建立了工作联系，至今这70家代理商中部分还是中国惠普的合作伙伴。

在1996年之前，中国没有任何一家外企开过二级代理商大会，1996年中国惠普召开二级代理分销商的大会时机已经成熟。

就这样，当年PC、打印机从全国分销商、到二级代理商、一直到专卖店，整个渠道的销售体系当时是由惠普公司定义并且完成的。当然，整个的销售渠道的体系已经被当时联想公司完美的复制发展了，所以联想公司在今后成为了最大的PC生产厂商，所执行的渠道的雏型是由惠普制定的，有着不可沒灭的功劳。

●首创国际品牌在国内生产

早在9年前，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国家，可是在整个80年代甚至90年代初期，没有一家外资lT企业的产品可以在中国生产，惠普公司1992年3月开始和福建百灵品牌合作生产金百灵电脑，在合作仪式签署前，中国惠普公司市场部当时听说中美模特大赛在福州举行，便首次用了为中美模特大赛冠名市场运作。

生产联合品牌电脑金百灵4年之后，IBM公司与长城计算机集团才开始合资生产PC机。从1995年开始，中国要为进入WTO做准备，逐渐减少关税。国际品牌的优势也逐渐失去。惠普中国看到同一配置的PC产品(如奔腾Ⅲ)出货时间比国内晚，配置也没有国内厂商高，总比国内厂商推出的产品低2~3档，又如当时联想配128M的内存，但国际品牌才给用户64M内存，还如国内厂商20G硬盘出现时国际品牌PC只有配10G的硬盘，而且价格还比国内贵。

更为恼火的是英特尔公司给惠普的大宗采购折扣给了惠普全球，而中国惠普在国内生产的产品却没有。1996年中国惠普在上海浦东建立了PC工厂，并在上海浦东外高桥建立了喷墨打印机工厂，PC工厂的CPU芯片才得到了英特尔公司的优惠价格。

如今惠普集团在上海，江苏，成都，重庆、深圳都有PC、打印机的生产基地。特别是重庆笔记本工厂到今年为止已生产了近4亿台笔记本电脑和相关产品供给世界市场。

●惠普打印在中国十项首创

1、1995年，惠普于发布了Deskiet 420c，该产品把照片打印的观念传递到了千家万户，从而确立了惠普在中国喷墨打印机市场地位。

2、1997年，惠普在中国市场推出HP LaserJet 6L激光打印机，宣告中国激光打印普及时代到来，创造了中国业内第一个百万台销量业绩。

3、2001年，惠普发布HP LaserJet 1000，在中国打印市场创下了第二个百万销量业绩。

4、2004年，惠普推出首款便携式数码照片打印机HP Photsmart 130。

5、2006年，惠普发布A3幅面激光打印神机HP LaserJet 5200。

6、2007年，惠普推出其最经典的黑白激光打印机HP LaserJet Pro 1020 plus。

7、2010年，惠普推出HP OfficeJet 8600，一款商用的喷墨、多功能一体机，具备〝云打印”功能，可实现随时随地打印。

8、2012年，惠普针对低成本打印需求的用户推出的惠普超级惠省彩色喷墨系列DeskJet 2520hc。

9、2016年，惠普推出市场的第一代连供喷墨打印机产品HP DeskJet GT 5820 All-in-One ，全面完善了惠普的家用产品线。

10、2018年惠普公司的3D打印业务进入商业化市场，全球首个3D打印技术批量化定制中心在广东佛山成立。

●惠普电脑在中国十项首创

1、1993年4月，惠普在中国首次发布PC，当时世界上的电脑市场正在激烈的打价格战，惠普首次提出了应该把价格战变成价值战。

2、2002年，惠普实现了供应链重组在中国的进展，随之推出首款商用Evo系列PC—D510台式电脑。

3、2003年，惠普为平板电脑带来了革命。推出首款Tablet PC平板笔记本电脑-TC1000

4、2004年，惠普发布Pavilion DV系列消费类笔记本，在非黑即白的工程塑料的笔记本时代里刮起一道独特的消费笔记本风暴，全球累计销售1000万台以上。

5、2005年是惠普的“移动年”，提出了全新的“3＋1核心价值理念”的惠普金牌服务。

6、2007年推出的Pavilion TX 1000 121英寸可翻转360°触控屏幕平板电脑，是消费类翻转本的集大成之作。

7、2008年惠普推出了主打商用中高端市场的标杆产品EliteBook 6930P。

8、2015年发布为中国玩家量身定做的高性能游戏本暗影精灵，标志了惠普正式进军游戏本市场。

9、2016年，在中国全球首发史上最薄笔记本，最厚处仅1cm的Spectre13，代表着惠普消费类笔记本在工业设计上的一次集大成典范之作。

10、2020年秉承着“在中国 为中国”的理念，惠普首台国产化PC-268 Pro诞生。这是惠普首次推出的采用国产芯片、BIOS及操作系统的商用电脑。

●创造IT企业投资之最

创造6次收购拆分本地整合。

1989年4月12日惠普从收购当时的阿波罗工作站公司经历了十几次的拆分和收购。在我釆访历届中国总经理时了解到，最难的收购是2001年对当时168亿美元年营业额康拍公司的收购和2015年7月PC和打印机部门和服务器部门的拆分。

这是因为当时康柏公司在3申前的1998年初刚收购当时的DEC公司，内部整合还没完全完成，接着又要整合康柏公司。当时很多人都看不懂这两次收购，后来卡莉在我对她的釆访中告诉我说，惠普要想做到年收入上千亿美元的公司，必须做消费类产品，而当时能称得上消费类产品的it产品只有电脑。

从1989年阿波罗的收购到1999安捷伦的拆分；从2001年250亿美元康柏的收购再到2009年3com的27亿美元的收购；从2015年PC打印机上千亿美元量级企业拆分再到2017年10.5亿美元三星打印机的收购……惠普公司的每一笔资本运作都可以设想会给惠普内部管理带来了混乱，可是惠普公司以急速的进行了整合、和拆分，为中国和世界IT产业的资本运作公司，在拆分和收购的管理上提供了迅速整合及分离的宝贵经验。

●企业公民义务传递

在80~90年代，中国当时的国企中没有企业公民义务这个名词。但在早期入职惠普的员工培训中，就有了企业公民教育。一个企业员工有三个责任，不仅要对自己的家庭、所在的企业负责，要作为为社会公民，对社会做出贡献，这就是企业公民的责任。当然一个企业也作为社会公民，要对社会作出贡献。

比如，

惠普公司早在90年代初期，最早宣布在产品中停止使用铅材料。

在之后的90年代后期提倡墨盒的重复使用。

2000年之后，一个打印机公司竞然提倡无纸办公。

2004年之后惠普进入高速发展期，其企业公民义务的各项活动，也进入发展期。近20年来，惠普推动的CSR项目也不胜枚举，比如：2008年，惠普向“汶川大地震”受灾群众捐赠价值2400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和设备，并建立了24所惠普希望电脑教室。

在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方面，惠普也走在行业前列：

2019年惠普首次宣布了其可持续打印愿景，承诺“对森林的回馈大于索取”。

2020年，惠普将可持续环保理念融入产品组合，并在50多种产品制造中应用了海洋塑料，包括惠普Elite系列、Pro系列、Z系列。

惠普甚至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目标，到2030年，在产品设计、生产、制造、销售的全价值链上，实现碳排放减少50%，在耗材和客户服务中达到碳中和。2040年前，在产品设计、生产、制造、销售的价值链全过程实现温室气体净零排放。

中小企业是惠普非常关注的群体。自2018年以来，惠普已累计向全国中小微企业捐赠近千万元打印机，惠及300多家中小企业孵化中心，辐射20万家中小企业。

●首次请记者参加世界发布会

80年代初中期中国的IT业界记者从来没有走出国门到世界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1988年我第一次去美国访向硅谷的惠普公司总部

1988年4月惠普公司首次邀请了中国的记者去美国纽约开世界记者关于Risc计算机体系结构新闻发布会。并在返程时路经美国西海岸硅谷参观了惠普总部。如果这个访问在十年之后不稀奇的话，可是当时我和《中国计算机报》总编李超云的出访轰动了整个计算机的新闻界，以及首都新闻界，同行们十分羡慕的看着我们出访，因为在此之前很少有专业报的记者访问过美国公司的总部。

惠普RISC世界性的新闻发布会在纽约曼哈顿第四大道希尔顿饭店举行。这对于当时不以计算机产品为主的惠普公司来说，是需要勇气的。RISC相对于CISC而言是精简指令，因为当时英特尔公司X86体系结构有103条指令，被称为复杂指令集（CISC），其速度慢且发热而定义的，指令最少可精简到18条，简单说具体的实现方法是将乘法，除法等指令用加法和减法实现，并把一些不常用的指令存入CPU缓存中……

正因为如此，在90年代的UNIX/RISC结构四大工作站厂商涵盖了惠普、DELL、IBM、SGI，可以看出惠普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但在90年代中期英特尔公司从奔腾架构于Win95之上，逐步升级到2005年的酷睿搭配Win7之后，UNIX/RISC工作站被Wintel吞掉了大部分市场，而RISC芯片的骨架则演变成ARM进入手机领域，特别是在2012年安卓被谷歌收购免费开放之后，ARM/安卓结构迅速占领80%以上的手机市场十年之久。

事实证明，在90年代初中期，惠普在PC产业上放弃UNIX/RISC体系结构，在奔向Wintel体系结构，加上一系列收购的正确选择，果然在2001年之后规模上千亿美元，超过当时计算机巨无霸IBM，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电脑公司。

在之后的17年中，我多次釆访过美国惠普的总部，还采访过位于爱达荷州博伊西的打印机工厂、位于丹佛附近的半导体工厂、位于西班牙的大辐面打印机工厂，尤其是在2000年应邀去法国巴黎观看世界杯，参加了惠普赞助的信息中心发布会，这些事情都记忆犹新。

●结束语

我写完了<追逐合金之光>这篇文章之后，我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噢！那就是惠普的合金人以及他们发出的人性之光。

从1985年开始我不仅釆访过惠普的总裁、VP，还与中国区总裁多次打交道，我先说说对惠普三位全球总裁的印象:

1995年5月路.普莱特作为惠普总裁访问中国时，当时记者招待会好像在赛特饭店举行，公关总监沈小民按排我和他单独坐在一张桌子工作午餐，那天我穿的白色连衣裙的扣子险些掉了一颗，我一直用手捂着那颗要掉的扣子，他们以为我胃疼，当我告诉他这颗扣子要掉了的时候，大家都笑了。我印象最深的是美女级别的卡莉总裁两次访问中国，第一次是在1999年10月27日，记者招待会是群访，所有记者当时都被卡莉她外表具有好莱坞资深明星的气质吸引，她身材偏瘦，个子大约1米69，浅黄色的短发根部偏深，身穿藏兰色西装翻出白领，标准的网红尖脸，当年她可能45岁，如果不是嘴角瘦的有点皱纹，看上去应该是比实际年龄年轻。随同她访问的还有她的丈夫，孩子般好奇地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专访被安排是群访，我们每个记者向她提完问题后，卡莉总是面带微笑着说，你说的是对的……然后接着解释并回答问题。

在她第二次来中国是在2002年，之前中央电视台第二频道的<对话>栏目制片人王利芬知道卡莉要到来中国，联系好惠普公关，并策划让卡莉上当时最火的节目<对话>，王利芬把我叫到了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组，在梅地亚大厦里她让我介绍卡莉，我说了以下3点希望:

1、能否给我看下采访题纲？事实上我己参加了<对话>的笫一次关于釆访卡莉的策划会。

2、我看了第一版釆访题纲后发现问题范围很大(央视通常是这样)，我说卡莉回答问题很虚，所以你的问题要简单，并且逼着她答案落地。

3、我猜卡莉肯定穿红衣服，王利芬穿黑或兰衣服，这样在视觉上主持人显然处于冷落低光，我让王利芬想想办法。

王利芬听从了我的建议。在出镜那天，她将头发染成了淡紫色，效果非常好。

而卡莉出镜那天果然穿了正红色的衣服，不过红色衣服镶了黑边儿，高贵而又得体。

2005年6月20号在惠普20周年纪念日那天，刚刚上任的总裁马克.赫德到了中国，马克.赫德非常帅气，体魄健壮，目光炯炯。我和他握手的时候，他的手非常的有力气，透露着少有的真诚。

不过马克在惠普的名声有点儿微词，据说当时惠普的员工都说他抠门儿，他来了之后节源，让惠普的中高层出差的时候两人一间房，这也难怪，因为马克.赫德的背景曾任NCR的财务总监。

我印象中，之后的惠普全球总裁来访没有见过中国记者。

至于惠普在中国的历届总经理我都釆访过，无论是从笫一任书卷气的刘季宁博士，还是直到现任的博学真诚、万事搞定而有洁辟的庄正松先生，无论是文雅的俞新昌博士还是灵活大气的程天纵，无论是老实一根筋的陈翼良还是帅气理智的孙振耀，无论是狡滑又不乏诚实的符标榜，还是豪爽的打印机金卫东，他们的性格喜好、无论是做事风格……都很欣赏，我多次釆访过他们，和他们相处都像朋友一样愉快。

我不仅和全球总裁、中国总裁交往频繁，我和惠普中国历届VP、公关、市场部相关人员交往更是频繁密切，我对他们的了解、办事风格甚至多于我对自己的同事。从80年代的沈小民、任守勤、钱越到90年代的周玲、赵晓亮、魏江雷……从2000年后的刘磊现在的董广鹏……有些人和我一起成长，有些人是看着他们成长，这30多年工作中的相处让我们的做事风格变的很像，即使是好长时间不见面，但是有些想法也一拍即合。

他们中有些人从恋爱到结婚，从结婚到离婚，从跳槽到晋升、孩子到国外求学甚至到有个别人的去世，我都被通知，我都和他们一起喜怒哀乐……但是这一切从不影响到我们一起理智地面对工作。

我人生除了现有的幸福之外还有的幸运是我和惠普等企业能在PC、互联网辉煌的同一时空相遇40年，我从中收获颇多的同时，能和这些精英在职业青春里面共同工作。

追逐合金之光，我不能忘却的是这些人的人性光辉，因为我们的为人处事相互影响，相互成就，也成了我事业的一部分。

惠普中国40年生日快乐！